赶车的老成是一把好手,大骡子如臂使指。
陆寻蹲踞在前头,吹着烟火飘淡的风。
清晨的街头陆续出摊儿,鳞次栉比的小楼用叉杆支开窗户,热腾腾的蒸笼堆在前头,与缭绕的晨雾搅在一块儿,闯过去像是推开水墨浸染的烟云。
少顷。
骡车停在一家即将卸下门板的铺子门口,老成牵骡车钻入小巷来到后院。
原来是老成这些年挣下不少家当,儿子儿媳顺势开了个豆腐坊,也是个辛苦活儿,早早泡下豆子,半夜就得起来磨豆腐。这不正好赶上一家人吃早饭,还硬朗的老妪瞧着牵骡子回来的老成问:“一大早上又去哪儿?”
老成嘿笑一声:“接他三叔去了。”
“谁三叔?”
“他三叔啊。”
“爷,我三叔都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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