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孟家湾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灯笼。杜若坐在大姨家的缝纫机前,粉红色的缎子在她指间流水般滑动。剪刀“咔嚓”一声,裁出个圆润的衣领弧度。
“阿若这手艺,不愧是裁剪班的尖子生。”大姨摸着光滑的缎面赞叹,“这针脚,跟机器轧的似的。”
杜若抿嘴笑了笑,正要低头咬断线头,突然眼前金星乱迸,手里的顶针“叮”地掉在地上。
杜母赶紧扶住她:“这是咋了?脸色煞白的。”
“没事...就是有点晕...”杜若撑着桌子,等那阵黑雾散去。
杜母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这症状多久了?”
“两个月吧。”杜若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自从生了李辉,总这样...”
“身上的来了没?”
杜若摇摇头。她产后月经一直不准,有时三四个月才来一次,量少得可怜。
杜母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村卫生所走。大夫听完症状后把了把脉,又拿出个听诊器按在杜若肚子上。
“恭喜啊,有两个月身孕了。”大夫推推眼镜,“就是贫血严重,得补铁。”
回去的路上,杜母塞给杜若一包红枣:“你呀,就是太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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