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骑自行车驮妻儿回家。杜若怀里抱着包裹严实的儿子,山路崎岖,每颠一下她的心就揪紧一分。
回家后,把孩子放在炕上打开襁褓,一看是个带把的,李父欣喜若狂,给孩子起名李辉。
半个月后,李辉终于会自己吸奶了。杜若半夜起来喂奶,发现李母正借着月光翻孩子的眼皮。
“妈...?”
“我瞅瞅像谁。”李母嘟囔着,“眼珠子倒是黑亮...”
第二天,嫁到邻村的小姑子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回娘家。那女娃圆脸胖手,穿着崭新的连体衣,见到李辉就伸手抓他稀疏的头发。
“哎哟,这么瘦!”小姑子捏捏李辉的胳膊,“跟个小老头似的。我家燕燕出生时七斤六两,白白胖胖的,那模样,活脱脱随她爹!”
李宏正在院里修锄头,听到这话,铁青着脸进屋。他盯着儿子看了半晌,突然冷笑道:“也不知道像谁。”
杜若正在缝尿布,针尖一下子扎进指腹。血珠冒出来,染红了白布。
“李宏,”她声音发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宏一把抢过孩子,“你看这塌鼻子,我们老李家祖传的高鼻梁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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