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胆子再大,也不敢阴掉上官,便道:“我说过,我此前收到了太尉节令,命我守住西河。”
“如今,西原大举入侵,定阳全郡沦陷,六皇子部也已大败。”
“倘若守军轻出而败,使西河有失,谁人担责?”
秦度怒道:“自有我在!”
“秦将军愿意担责,我却不忍心看到西河百姓遭受战乱、也不忍见将士和国家再冒险。”褚飞摇头依旧,道:“不过,将军是我上官,我难以忤逆。不如将军再请命于太尉,如果他愿意收回此前命令,我自然照做。”
说着,他从胸口取出一封文书,按在秦度身前的桌案上:“否则,这节令之重,谁人敢逆?”
“陛下的命令,你便敢逆了吗?”
一道声音响起,门口一人走了进来。
褚飞一看,立时大惊,连忙迎上来行礼:“后将军!您……”
“不要多问。”袁达一摆手,道:“你照他的意思快些办吧。我来此处,便是奉了陛下之命,负责督促西河这边接应到六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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