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候差不多了,赵仁立即道:“他是皇子,乃是天子子嗣,谁敢杀他?五皇子他们,也只是想先剪除其羽翼,譬如此番作恶的陈知兵和皇甫韵。奈何……”
“奈何什么?”赵佐催问。
“奈何天子庇护啊!”赵仁摇头,叹息道:“天子命河内太守赵远图务必看护二人安全,身边必有甲士环绕,哪是寻常人能杀的?”
“此二人押回后,可能定罪么?”
“难!”赵仁依旧摇头:“梁兴已被灭口,死无对证,而六皇子又狡诈多端。”
说到这,他斟了一口酒,长饮一叹:“舆潮汹汹,又能奈他何呢?这大恶之人,又有谁人能止呢?”
唰!
赵佐猛地起身,眼中散发出骇人的光。
他立在那,英武的脸上杀气盘亘,纵然赵仁知道他不会对付自己,也不敢与之对视。
当人强到一种地步,那种杀气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赵仁知道,他在犹豫,祖训的束缚和他的内心在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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