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对付的,不过是柳承业和李夫人那样的豺狼。

        却没想到,在那豺狼之后,还藏着一条真正的毒龙。

        她之前所有的胜利,所有的沾沾自喜,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裴砚之此人,城府深不可测,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势力滔天。”

        陈阁老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他要的东西,是你母亲那份关于‘牵机引’的完整手稿。”

        “你这次回京,闹出这么大动静,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丫头,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否则,只会被他碾得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云知夏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一片冰凉。

        她抬起头,眼中的震惊和悲痛,已经悉数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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