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阴沉,灰黑色的云层压得很低,远眺过去,甚至感觉即将贴在洛河水面上一般。
河风从水面吹过,湿冷的感觉让早起的农户和客商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洛河上游,远离洛阳城内的喧嚣,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住户,只有几座孤零零的土坯房远远地矗立在农田里。
偶能听到露水落下发出的滴答声,显得这里格外荒凉。
县令李怀裹着一件藏青色披风,带着十几名衙役,手持水火棍,簇拥在楚潇潇周围,沿着洛河一路走来。
“李大人,在哪里?”楚潇潇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言语,只有到了上游滩涂这里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李怀面色蜡黄,臃肿的双眼和低垂的眼袋显然昨夜没有休息好,蒸骨那一幕带来的心悸还未完全散去。
“就在那里…”他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河边,地上圈了一圈草绳,旁边几丛已经枯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曳。
楚潇潇穿着一身素净利落的黑色紧身装,外面罩了件能够挡风的披帛,站在河滩上环顾了一圈,“李大人,烦请您让衙役们把守好周围。”
李怀闻言大手一挥,衙役们紧握水火棍,一个个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朝着不同方向走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楚潇潇直接无视惶恐畏缩的衙役,径直来到昨日圈出的发现点旁,紫红色的披帛被河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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