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骸骨表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符号,颜色暗沉,昏暗的光线下,显现出沁润骨头深处的纹理。
这是数日前,运河河工在夯土下掘出的一具无名尸骨,而且在送来的时候,冬官官员千叮咛万嘱咐,这具骨头是不祥之物,触之七日必亡。
就在这骸骨旁此时正细细查验的唯有一人,便是楚潇潇,大理寺唯一的女仵作。
她身形纤细,穿着一身素白的仵作服,宽大的袖口用细带紧紧系住,手上带着粗麻布制成的手套,腰间围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布围裙。
一袭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仅用一根森白的簪子固定,额头光洁,没有一丝污渍。
昏暗的光线将她的侧脸勾勒成一道线条,鼻梁高挺,唇色极淡,微抿着。
一对眸子,此刻正专注地审视着刻在骸骨上那些怪异的符号,眼神中没有对白骨的恐惧与厌恶,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在她的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理寺录事,姓孙,此刻正捧着厚厚的卷宗。
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楚潇潇“活阎王”的名声在大理寺那是如雷贯耳,从不与人交谈,每日在殓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