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服?”
刘金贵看南风气得不行,反而得意地笑起来,肥短的手指“咚咚”地敲着柜台,“看你们俩这么可怜,爷发发善心!一个铜板!”
他比划着,“就一个铜板!这破玩意儿,爷施舍你们了!拿了钱赶紧滚!别在这儿挡着我做生意!”
他猥琐地打量着顾西洲,又看看南风,嘿嘿怪笑,“我说瞎子,你这小娘们儿长得还行,不如让她去镇上醉香楼找个活儿干,说不定还能给你这废物挣点买药钱,总比拿这破烂骗人强!”
“闭嘴!”南风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屈辱的颤抖。她一把抓起灵合果,用粗布胡乱一裹,狠狠塞回怀里——这地方比外面更恶心!巨大的屈辱让她眼前发黑。她死死咬着嘴唇,再也不看那张恶心的胖脸,用力搀着顾西洲冲出“济仁堂”的大门。
身后传来刘金贵恶毒的骂声:“呸!给脸不要脸!一对儿穷鬼扫把星!晦气死了!”
外面混杂着各种臭味的热风猛地扑到脸上,南风却像刚从最脏的泥坑里爬出来,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气,想把肺里的污浊都吐掉。阳光晃眼,她却只觉得一片黯淡。怀里的灵合果隔着布,传来一丝凉意,现在却烫得她胸口发疼。
她紧紧抓着顾西洲的手腕,在拥挤的人潮里跌跌撞撞地往前挪,好几次都差点被挤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里堵得慌,又委屈又生气,更多的是无助。
可她知道不能垮,西洲哥现在全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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