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身后传来书册合上的轻响。林风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
是王虎。他抱着臂站在书架前,酒气混着松脂味扑面而来,眼神像把淬了毒的刀:“林师弟,躲这儿看禁书?”
林风站起身,将典籍放回原处:“王师兄,我只是”
“只是什么?”王虎逼近两步,酒葫芦在手里晃得叮当响,“张执事让你管杂役房账册,你倒好,偷跑来看这些歪门邪道?”他伸手去抓林风腰间的骨笛,“让我瞧瞧,这破笛子有什么稀奇?”
林风的手攥紧了骨笛。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开始翻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可他想起苏清寒的话——“莫要暴露”,硬生生压下冲动,后退半步:“王师兄醉了。”
“醉?”王虎冷笑,“老子清醒得很!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落音村的野狗,被玄衍宗捡回来的丧家犬!”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骨笛,“老子今日便替天行道——”
“住口!”林风甩开他的手。骨笛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王虎的手顿在半空。林风盯着他泛红的眼,突然笑了:“王师兄,你说我是丧家犬?那你倒是咬啊。”
王虎被他的气势震住,酒意醒了几分。他盯着林风腰间的骨笛,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动手。林风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藏书阁外。
“你你给我等着!”王虎跺了跺脚,摔门而去。
林风站在藏书阁门口,望着远处的竹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响亮。王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落音村的野狗,丧家犬这些词,和他昨夜在残碑上看到的“不祥之人”,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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