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林师弟回来了?”
尖酸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林风皱眉,见王虎斜倚在竹榻上,手里攥着个酒葫芦,酒气熏得满屋子都是。“王师兄。”林风淡淡应了一声,将典籍放在案上。
“哟,管账的差事,可还合心意?”王虎踉跄着站起来,酒葫芦在手里晃得叮当响,“我可听说,苏师侄为了你这差事,跪了戒律堂门槛呢。”他凑近些,酒气喷在林风脸上,“你说,你一个外门弟子,凭什么能让苏师侄为你求情?莫不是……”
林风的手攥紧了案上的典籍。他想起王虎昨日偷书被抓,是自己替他顶了罪,被戒律堂罚跪了半日。此刻这醉汉的挑衅,倒像根火柴,点燃了他心里的火。
“王师兄醉了。”林风转身要走,却被王虎拽住衣袖。
“醉?老子清醒得很!”王虎瞪圆了眼,“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落音村的野狗,被玄衍宗捡回来的丧家犬!你那骨笛……”他伸手去抓林风腰间的骨笛,“莫不是偷来的?老子今日便替天行道”
“住口!”林风甩开他的手。骨笛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王虎的手顿在半空。林风盯着他泛红的眼,突然笑了:“王师兄,你说我是丧家犬?那你倒是咬啊。”
王虎被他的气势震住,酒意醒了几分。他盯着林风腰间的骨笛,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动手。林风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
“你……你给我等着!”王虎跺了跺脚,摔门而去。
林风躺倒在竹榻上,望着头顶的竹篾天花板。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响亮。王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落音村的野狗,丧家犬……这些词,和他昨夜在残碑上看到的“不祥之人”,重叠在一起。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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