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清寒从袖中抽出封蜡封的信,递给他,“她说……她在云梦泽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让你务必小心。”

        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音煞渊的杂音,比你想象的更凶。”林风捏着信纸,指腹蹭过楚晚音惯用的朱砂印那是朵极小的红莲,和她腰间的银铃铛形状一模一样。

        “她向来不爱多言。”苏清寒道,“能写信给你,定是真有事。”

        林风将信收进怀里,和骨笛贴在一起。骨笛依旧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他想起昨夜,骨笛突然自发鸣响,引动了他体内的气劲,竟将他床头的瓦罐震得粉碎。当时他以为是巧合,可此刻想来……

        “师姐。”他抬头,“你说,我这体质……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苏清寒的手顿了顿。她转身看向林风,眼底的光暗了暗:“你父亲留下的骨笛,能引动音波;你能吸收杂音;你在藏经阁吸收音纹禁制时,连测谎镜都碎了……这些,哪一样是‘没问题’的?”她声音放软,“但林师弟,你不是怪物。你是……”

        “我是玄衍宗的外门弟子。”林风打断她,“是苏师姐藏书阁的常客,是楚姑娘的‘有趣对手’。”他笑了笑,“这些,比‘有问题’重要。”

        苏清寒望着他,忽然笑了。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汗水黏住的碎发:“你呀……总是这样。”

        灶上的陶锅开始冒热气,苏清寒转身去盛饭。林风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娃子,这世上最金贵的,是人心。”此刻他终于懂了苏清寒的守护,楚晚音的坦诚,甚至玄铁长老的刁难,都是人心的模样。

        饭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菜是清炒白菜,汤是萝卜熬的,汤面上浮着几点油星。林风扒拉着饭,苏清寒坐在对面,盯着他碗里的饭:“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师姐今日不用当值?”林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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