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笛的嗡鸣陡然拔高,音波凝成一道淡蓝色的屏障。俯冲的灰狼撞在屏障上,发出闷响,翻了个跟头摔进泥里;贴地的灰狼则被音波掀起的碎石击中,哀嚎着夹尾而逃。
“呼,”林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他低头看向骨笛,发现笛身上的噬音纹比之前更亮了,那些暗金色的细痕像活了过来,顺着笛身攀爬,在笛孔处聚成一团幽蓝的光。
“这,”苏清寒的瞳孔微微收缩,“噬音纹在主动吸收杂音。”她伸手触碰林风的手背,“你刚才用的不是玄衍宗的剑法,是,”
“我爹教的。”林风脱口而出。
苏清寒的动作顿住了。
林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父亲在他记忆里始终是个模糊的影子,只记得他总在深夜里摩挲那半块骨笛,嘴里念叨着“音神遗脉”“承天之怨”。灭村那晚,父亲把他推进地窖前,最后一句话是:“记住,骨笛认主,噬音为生。”
“你爹,”苏清寒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一定知道很多事。”
林惊羽挠了挠头:“林师弟,你爹是谁?玄衍宗里有记载吗?”
林风摇头。他从怀中摸出那半块骨笛,借着雾色仔细端详。笛身刻着的古纹比昨日更清晰了,其中一段像极了云梦泽的地形图,另一段则像是某种乐器的轮廓——和他记忆里父亲吹奏的那支骨笛一模一样。
“走吧。”苏清寒收起目光,“再往前走二里,有个废弃的哨塔。昨日我在藏书阁查过,那是玄衍宗三十年前设的巡音点,或许能找到些旧账。”
哨塔建在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上,木质结构已被雨水腐蚀得发黑,顶层的大钟缺了个口,锈迹斑斑。林风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去,骨笛在腰间轻轻震动,像是在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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