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沉默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又在翻涌,像被惊醒的蛇,沿着经脉游走。这几日禁足,他照着《玄音秘录》残页上的口诀修炼,发现骨笛与噬音之力的共鸣更甚,方才他在院中试了试,吹了一段父亲教的落音调,骨笛竟自发震出一道音波,将院角的杂草震得簌簌发抖。

        “师姐,你看这个。”他从怀中掏出半块骨笛,递给苏清寒。

        苏清寒接过,指尖轻轻抚过笛身上的纹路:“这纹路与残碑上的‘噬音者论’旁的小字很像。”她翻开残碑拓本,指着其中一行模糊的字迹,“你看,‘音神遗脉,承天地之怨,笛为引,波为刃’。”

        林风凑过去。残碑上的字他早烂熟于心,可此刻再看,竟觉得那些纹路活了过来,骨笛上的每道刻痕,都像极了他昨夜梦境中看到的音波,一圈圈荡开,最终汇集成父亲的模样。

        “父亲”他喉结动了动,“难道父亲当年”

        “或许。”苏清寒将他拉到桌前,指着残碑上的另一行字,“这里写着,‘噬音者需以骨笛为媒,引天地杂音入体,方能窥见音神真容’。”她抬眼看向他,“林风,你在藏经阁吸收的音纹禁制,是不是也是这样?那些杂音入体后,你并未觉得痛苦,反而”

        “反而觉得体内的力量更足了。”林风接口。他想起那日藏经阁的混乱,音纹禁制如潮水般涌来,他却像块海绵,将那些戾气尽数吸进体内,连玄机子都惊得说不出话。

        苏清寒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玄机子说你是‘不祥之人’,可我觉得”她抬头看向他,眼底有星子般的光,“你是被命运选中的。”

        林风心头一震。自灭村以来,他听过太多“不祥”的评价,王虎骂他是丧家犬,同门说他靠关系入门,就连玄机子都对他充满忌惮。可苏清寒说他是“被命运选中的”,这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别信万窍楼,找玄衍宗”或许父亲早知道他会走上这条路?

        “师姐。”他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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