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楚晚音突然跃起。她足尖点在岩壁上,镇魂萧划出道蓝弧,音刃如暴雨倾盆而下。林风本能地举起骨笛格挡,笛身与萧管相撞,发出清越的金铁声。
奇异的事发生了。
音刃撞在笛身上的刹那,林风忽然觉得有股热流从笛管涌遍全身。那些本该割破皮肤的音刃,竟像被什么吸走了似的,顺着笛身钻了进去。他掌心的骨笛发烫得更厉害,表面的刻纹泛起幽光,竟与楚晚音镇魂萧上的音花遥相呼应。
楚晚音的动作顿住。她飘落在地,盯着自己的镇魂萧,萧身上的音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你……”她后退两步,眼底满是震惊,“你吸收了我的音杀之力?”
林风也懵了。他摊开手掌,骨笛上的幽光渐渐褪去,只余下掌心一道浅红的印子,像被火燎过。他想起方才战斗时,骨笛的震动频率竟与楚晚音的萧声完全契合,仿佛两人本就该站在一起,而非刀剑相向。
“这不是邪术。”楚晚音声音发颤,她伸手去摸林风的骨笛,“这是噬音体质。”
“噬音?”林风重复了一遍。
楚晚音点头:“三百年前音神陨落,怨念凝成杂音。世间有极少数人,能吞食杂音为己用,是为噬音体质。可是!”她盯着林风的骨笛,“能引动音神遗物的,你是第一个。”
林风摸出怀里的半块骨笛。笛身刻着与楚晚音镇魂萧相似的纹路,只是缺了半朵音花。他将两块笛子并排放在一起,缺口严丝合缝,仿佛本就是一体。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他说,“灭村那晚,我从地窖里找到的。”
楚晚音的呼吸一滞。她伸手触碰骨笛,指尖刚碰到刻纹,记忆突然翻涌十年前,她在南疆巫医谷学艺,师父曾拿出一块刻着音花的骨片,说这是“音神遗物,牵连大事”。后来师父被万窍楼的人杀害,骨片也在混乱中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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