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姐故意的。”苏清寒垂眸,“我见你总往书库跑,猜你定是馋那本《玄音秘要》。那书里有些注解,对噬音体质有益。”她抬眼,“只是没想到,王虎那厮早盯着你。”

        林风的手指攥紧骨笛。他想起王虎昨日在戒律堂的冷笑,想起玄铁长老敲着惊堂木说“偷窃典籍者,废去修为”,想起那些外门弟子指指点点的声音。

        “师姐,你为何要帮我?”他轻声问。

        苏清寒望着他,眼尾微微泛红:“昨日在书库,我看见你翻《音律初解》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的声音轻得像风,“那本书里写‘音修之道,在于心而非术’,你记笔记时,写‘心若明镜,音自澄清’——我见过你帮张执事修书,见过你给受伤的小狐狸包扎,见过你在藏经阁替人挡下责骂……”她笑了笑,“这样的人,不该被冤枉。”

        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落音村的阿婆,想起她临终前说的话:“娃子,这世上最金贵的,是人心。”

        “师姐……”他喉咙发紧,“谢谢你。”

        苏清寒的脸颊泛起红晕:“谢什么。对了,今日戌时,后山的老槐树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林风点头。他望着苏清寒离去的背影,手中的骨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山风里飘来桂花香,混着远处传来的晚课钟声,像极了落音村从未改变过的黄昏。

        ——

        戌时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桠洒在地上,碎成一片银霜。苏清寒靠着树干坐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林风:“刚烤的红薯,还热乎。”

        林风接过来,剥开焦脆的皮,甜香混着热气涌进鼻腔。他咬了一口,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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