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只觉喉头发紧,像塞了块烧红的炭。他想起灭村那晚,地窖外的嘶吼声,想起父亲塞给他骨笛时,掌心的温度。原来那些他以为的“意外”,都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那你呢?”他问,“你师父被万窍楼害了,你为什么还帮玄衍宗?”
楚晚音的笑容僵住。她垂眸盯着篝火,火星子在她的睫毛上跳动:“玄衍宗……表面上说要守护镇音石,其实和万窍楼是一丘之貉。他们只是想独占穹音秘境,好掌控三界的音波。”
林风想起苏清寒偷偷塞给他的《玄音秘录》,想起她说的“藏好体质,免遭宗门高层忌惮”。原来苏清寒也知道这些,只是不敢说。
“那你为什么救我?”他问。
楚晚音抬起头,眼尾的星子亮得惊人:“因为我师父说过,‘音神的后裔,该是守护者,不是棋子’。”她指了指林风的骨笛,“你手里的,是音神的钥匙。我不能让你落在万窍楼手里。”
林风望着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软了下来。他想起苏清寒总说他“太容易信人”,可此刻,楚晚音的眼睛比苏清寒的更干净没有玄衍宗的算计,没有宗门的规矩,只有股子“我偏要护着你”的倔强。
山洞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火苗摇晃。楚晚音打了个寒颤,往篝火边凑了凑。林风见状,脱下外衣递过去:“披上吧,你穿得太单薄。”
楚晚音愣住。她低头看着林风递来的粗布外衣,上面还沾着草屑和血痕,却带着股清冽的青苔香是落音村后山溪水的味道。她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小月,若遇到能让你安心的人,就信他。”
她接过外衣,裹在身上。外衣太大,袖子垂到手腕,衣摆盖过膝盖,却让她觉得暖得过分。
“谢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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