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脱了鞋,踩在地板上。屋内摆着几个陶罐,里面熬着深褐色的药汁,墙上挂着排竹简,写着“天机衍算诀”“音波图谱”。他瞥见案头有本泛黄的《玄音秘录》,封皮上绣着金纹,像是禁书。

        “那本书”他指着《玄音秘录》。

        苏清寒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嘴角勾了勾:“玄衍宗的禁书,藏着镇音石的秘密。你若想查你爹的事,得先学会看这个。”她从案头拿了本薄册,递给他,“这是我抄的《音波要略》,你先学辨音。”

        林风接过册子,指尖触到纸页的温度。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幅图:七根琴弦,每根弦上都标着“宫商角徵羽”,旁边写着“镇音石的本源音波,与宫调同频”。

        “你昨日在考核时,能引动玄音鼓。”苏清寒在他对面坐下,“那不是巧合。你的骨笛,能共鸣镇音石的碎片。”

        林风想起怀里的骨笛。从落音村到玄衍宗,它始终发烫,像团烧不尽的火。他摸出布包,轻轻打开,骨笛上的刻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这笛子”苏清寒凑近看了看,“刻的是‘镇音纹’,和玄衍宗的护山大阵纹路一样。你爹当年,怕是玄衍宗的人?”

        林风心跳漏了一拍。父亲在他记忆里,只是个打铁的糙汉,总说“莫要惹事”。可苏清寒的话,像把钥匙,撬开了他从未想过的大门。

        “清寒师叔。”他喉头发紧,“我爹是不是玄衍宗的?”

        苏清寒沉默片刻,起身倒了杯茶递给他:“喝吧,凉了。”茶是碧螺春,泛着青芽,“我爹当年也在玄衍宗当杂役,后来犯了错,被逐出门墙。他临终前说,玄衍宗的水深得很,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林风捧着茶杯,热气熏得眼眶发酸。他想起父亲的坟头,荒草已经长到半人高,却始终没立碑,因为他连父亲的全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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