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们哄笑起来。林风望着赵龙离去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涩。他摸了摸怀里的骨笛,那东西又开始发烫,像是要提醒他什么。
菜筐压得他肩膀生疼,林风深吸一口气,往厨房走。路过演武场时,几个外门弟子正练剑,剑风扫过他脚边,带起的尘土扑在脸上。他低头避让,却听见有人喊:“喂,杂役!挡着道了!”
林风侧身让开,剑尖擦着他衣角划过,在青石板上留下道白痕。
“废物。”练剑的弟子冷哼一声,收剑入鞘。
林风攥紧菜筐的麻绳,指节泛白。他想起昨日在藏经阁,苏清寒翻《玄音秘录》时说的话:“外门日子难,但你要忍。等你能证明自己,他们自然不敢欺负你。”可如今三日过去,他连最简单的杂役都做不好,哪里来的“证明”?
厨房的灶火噼啪作响,王管事揪着胡子站在案前:“林风,你送的菜呢?”
“赵师兄……”林风刚开口,王管事便拍桌子:“赵龙是首座亲传,他说的就是规矩!你当这是落音村?想偷懒?”他抄起烧火棍,“跪着去,等赵师兄消气了再来!”
林风攥着菜筐退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砖。他望着灶上的蒸笼,里面的白馒头腾着热气,突然想起落音村的灶房。娘亲总把最大的馒头塞给他,说“我们小风是最能干的”。
“啪!”
烧火棍重重敲在他脚边。王管事瞪着眼:“哭什么?有本事去求苏清寒啊!她不是能耐么?”
林风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摸向怀里的骨笛,烫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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