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音石崩裂后,那些黑红色的雾气里裹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怨气,而是活物。它们顺着地脉钻进村子,钻进人的身体里,啃食血肉,吞噬神智。林风想起昨夜镇音石裂缝里渗出的雾气,想起那些雾气里浮动的细碎音符——原来那些不是怨气,是杂音的“幼虫“。

        李寡妇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一声呜咽。林风看着她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涌。他摸出骨笛,发现骨笛上的纹路在发光,像在回应那些杂音。

        “爹......“他轻声说,“原来你藏的不是酒,是......“

        地窖外的天亮了。

        林风抱着骨笛走出地窖,阳光照在脸上,疼得他眯起眼。村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停在屋顶,发出刺耳的叫声。他听见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尖啸,像极了昨夜镇音石发出的声音。

        “杂音......“他喃喃自语。

        怀里的骨笛突然发烫。林风低头,看见骨笛上的纹路连成了一幅图——是镇音石的形状,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音符,像无数只眼睛。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音神镇石图“,画里的镇音石被无数音符缠绕,和骨笛上的图如出一辙。

        “爹,“他轻声说,“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镇音石为何会碎,明白那些杂音从何而来,更明白——自己怀里这半块骨笛,是父亲用命换来的,用来护他的命。

        林风攥紧了骨笛,往村口走去。他得去玄衍宗,找父亲说的“能护他的人“。可他不知道,这骨笛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命运——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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