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愣了一下,随即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她跟着风染霜已有三年(在江南时就跟着她,是她救过的孤女),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比谁都坚韧,尤其是涉及到殿下和当年的事,更是半点不含糊。

        锦书离开后,风染霜走到窗边,推开窗扇。清晨的冷风带着雪后的松香扑面而来,让她想起五年前在江南遇到的那场暴雨——那时风澈发了高烧,村里的郎中都束手无策,她冒着暴雨跑进深山,凭着现代记忆里的草药知识,找到了一株能退烧的“还魂草”,回来时浑身湿透,差点也染上风寒。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系统整理现代所学:急救术、格斗技巧、信息收集方法,甚至还有简单的制毒、解毒配方,她知道,这些都是她和阿澈在这乱世中活下去的资本。

        “母后,父皇来了!”风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风染霜转过身,就看见慕容冷越穿着玄色龙袍,大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担忧:“今日风大,怎么开窗站在这里?仔细着凉。”说着,他走上前,轻轻关上窗,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腕,察觉到她体温偏低,不由皱了皱眉,“是不是还没好利索?朕再让李太医给你开两副温补的方子。”

        风染霜看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那是原主的记忆:慕容冷越还是太子时,曾在她生辰那天,亲自为她画了一幅“月下梅影图”,还说“待我登基,定封你为后,让你和我们的孩子,一世安稳”。可如今,承诺犹在耳边,他们的孩子却跟着她在逃亡中苦了五年。

        “在想什么?”慕容冷越握住她的手,语气放柔,“是不是还在怪朕?五年前的事,是朕对不住你们母子。朕后来查到真相,派人去找你们时,却连一点踪迹都没有,朕……”

        “陛下不必自责。”风染霜抽回手,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臣妾现在只想好好照顾阿澈,守着坤宁宫,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她不是不怨,只是明白,在这后宫朝堂,怨怼毫无用处,只有握在手里的力量,才能真正护得住自己和孩子。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中的防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风染霜这五年吃的苦,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他转而看向风澈,揉了揉他的头:“阿澈,跟父皇说说,今日太傅教了什么?父皇带你去御花园放风筝好不好?”

        风澈看了看风染霜,又看了看慕容冷越,小声说:“太傅教了‘父慈子孝’。父皇,阿澈想问你,以后你还会把我和娘亲弄丢吗?”

        慕容冷越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愧疚,他蹲下身,与风澈平视,语气郑重:“不会了。以后父皇会保护好你和娘亲,再也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风染霜看着父子俩,心里微动。她知道,慕容冷越如今已有足够的力量护住她们母子,可她不敢完全依赖——在现代,她早已学会“靠人不如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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