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霜没心思管这些,只顾安抚儿子。抱着风澈往回走,小家伙抽噎着:“母后,我是不是笨死了……连朵花都摘不到……”

        “才不笨。”风染霜帮他擦眼泪,“我们澈儿是想把最美的花送给母后,母后收到心意就很开心,花摘不摘得到不重要。”

        回到寝殿,太医来上药。风澈怕疼,紧紧攥着风染霜的衣袖,眼睛却偷偷瞟着药箱里的金疮药:“太医伯伯,这药苦不苦?”

        太医一愣,随即笑道:“殿下放心,这是外用的,不苦。”

        风澈这才松了手,又从枕头下摸出绣着小老虎的布包,里面是几颗干花——正是他想摘的粉色蔷薇。“母后,给你。”他把干花递过去,小脸上满是认真,“虽然是干的,但也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风染霜接过干花,放在鼻尖轻嗅,虽失了香气,却仿佛能闻到江南春日的蔷薇满园,在风澈额头亲了一下:“母后很喜欢,谢谢澈儿。”

        当晚,风澈发起低热。风染霜守在床边,用温水一遍遍给他擦手心脚心,慕容冷越也遣了太医来守着。

        “娘娘别太忧心,小殿下只是受了惊吓,又蹭破了皮,低热退了就好。”太医诊脉后轻声安慰。

        可风染霜哪里睡得着,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想起白日里他爬树的模样,又疼又怕。这深宫看似华美,却处处是看不见的荆棘,连摘朵花都能摔着,更别说将来要面对的风雨。

        慕容冷越处理完政务过来,见她还没睡,便在她身边坐下:“还在想下午的事?”

        风染霜点头,声音有些哑:“我总怕……怕护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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