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慈安宫,太后正歪在榻上翻账本,见她进来,抬了抬眼,语气不咸不淡:“来了?坐吧。”
花汐屈膝行礼,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禁足的日子,想明白了?”太后放下账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臣妾愚钝,倒是想明白了几分,”花汐垂着眼,“从前是臣妾任性,失了分寸,惹陛下和太后烦心了。”
太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哦?你想明白了什么?”
“臣妾明白了,后宫之中,规矩比心意重要,得体比欢喜重要,”花汐声音平静,“往后臣妾不会再胡闹了。”
太后放下茶盏,打量着她。眼前的花汐,没了从前的张牙舞爪,也没了禁足时的委屈巴巴,脸上淡淡的,像蒙了一层雾。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冷越虽是天子,却也有身不由己。你是他封的贵妃,该懂他的难处,而不是给他添乱。”
“臣妾知道了。”
“罢了,”太后摆摆手,“你能来请安,说明心里还有太后。前日江南送来些新的莲子,你让宫人带些回去,炖粥喝,败败火。”
“谢太后恩典。”
从慈安宫出来,花汐没直接回翊坤宫,而是绕去了御花园。正是深秋,园子里的银杏落了一地,金黄一片,踩上去沙沙作响。她沿着湖边慢慢走,远远看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慕容冷越和风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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