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晕过去了?”小宫女这话像一记炸雷在亭中轰然炸开。惠妃手里的暖酒盏“哐当”一声砸在桌角,酒液四溅,在素白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她猛地站起身,平日温婉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惶,“咋就突然晕倒咧?上午去给太后请安时,皇后还好好的哩!”
花汐指尖瞬间攥紧了锦帕,翊坤宫看到的密报、郁昭仪与丞相的牵扯、二皇子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全在脑海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扫过众人神色——燕妃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掐着袖口;如妃皱紧眉头,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探究;清幽站在廊下,梅枝上的积雪被她攥落,指尖泛着青白;雨贵人慌得站起来,踉跄着差点撞翻侍女;孟妃低下头,暖炉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
“事不宜迟,赶紧去坤宁宫!”花汐率先迈步,裙摆扫过雪地,留下急促脚印。众人紧随其后,赏梅宴的闲适氛围消失,只剩风雪中匆忙脚步声和压抑呼吸。
前往坤宁宫路上,雪越下越大,鹅毛般雪片落在发髻肩头,瞬间融化,透着刺骨寒意。青黛快步跟上花汐,压低声音:“娘娘,小宫女说皇后晕倒前,郁昭仪刚从坤宁宫离开。”
花汐脚步一顿,眸色骤沉。郁昭仪偏这时去见皇后,皇后偏在她离开后出事,太巧了。她抬眼望向坤宁宫飞檐,檐角铜铃在风雪中发出细碎声响,像不祥预兆。
“知道了。”花汐声音冰冷,“去查,郁昭仪在坤宁宫待了多久,说了啥,接触过啥,一点细节都不能漏。”
“是。”青黛躬身应下,转身隐入风雪。
花汐一行人到坤宁宫时,宫门外围了不少宫人,个个神色慌张,窃窃私语在寒风中断断续续传来。殿内烛火通明,太医跪在床前诊脉,皇后的贴身侍女锦书跪在一旁,眼眶通红,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点。
“都杵外面做啥?”花汐掀开帘子进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威严,“无关人等退下,留太医和锦书在殿内,其他人在外候着。”
宫人们连忙退散,惠妃、燕妃等人进殿站在角落。花汐走到太医身边轻声问:“李太医,皇后情况咋样?”
李太医诊脉手指顿了顿,起身躬身,脸色凝重:“回贵妃娘娘,皇后脉象虚浮,气息微弱,像是中了某种慢性毒素。只是这毒素隐晦,一时查不出具体是啥毒物。”
“中毒?”惠妃惊叫,捂着嘴没让自己喊更大声,“好端端咋中毒咧?坤宁宫饮食起居一向有人盯着,咋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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