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哪比得上妹妹心意诚。”花汐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听说妹妹为了太后寿宴,亲手绣了幅《松鹤延年图》?针线活最见心思,太后素来喜欢这些,妹妹这份礼,才是真的送到了心坎上。”
淑妃脸上的笑深了些:“姐姐谬赞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倒是姐姐,这几日日日去坤宁宫,跟皇后娘娘学规矩,宫里都传遍了,说姐姐如今越发得体了。”
“从前太不懂事,总该学着长进些。”花汐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淑妃鬓边——今日她簪了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缀着颗鸽蛋大的东珠,正是前几日慕容冷越赏的。淑妃倒是不避讳,明晃晃地戴在头上,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什么。
花汐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平和:“说起来,妹妹这步摇真好看,东珠圆润饱满,想来是陛下新赏的?”
淑妃下意识摸了摸鬓边,笑道:“陛下见我绣图辛苦,便赏了些玩意儿,不值什么。”
“陛下待妹妹倒是真上心。”花汐语气平淡,“不像本宫,前日陛下过来,坐了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说是朝堂有事。也是,陛下是天子,自然以国事为重,哪有功夫总围着后宫转。”
淑妃端茶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姐姐说笑了,陛下心里定然是有姐姐的。只是陛下太忙,姐姐多体谅便是。”
“体谅自然是该体谅的。”花汐笑了笑,“毕竟,后宫嫔妃那么多,陛下总不能只疼一人。妹妹说,是这个理儿吗?”
淑妃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点头:“姐姐说得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淑妃起身告辞。花汐送她到殿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终至无波。
青黛凑过来:“娘娘,这淑妃明摆着是来炫耀的,您何必跟她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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