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站在一旁,看着大伯方才差点说出“传天下”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按理说,所有无关之人的记忆都该被抹去才对。
先前的考生和等候的亲朋友都是很好的证明。
可为何大伯是例外?
崔皓心中微动。
难不成,是因为他与卢璘之间的血脉联系,让他对那股抹除记忆的力量,有了一丝微弱的抗性?
大伯比画了半天,最终颓然地垂下了手,连自己刚才想问什么都忘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指着卢璘,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你啊,不要以为之前写了首诗,得了点虚名,就沾沾自喜。”
“现在看到你和其他学子的差距了吧?这才第一天的考试,就累成这副熊样。”
“想当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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