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这么懂事,还知道安慰自己,可马上却要和自己骨肉分离。

        一直沉默着做木工活的卢厚,手里的刻刀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他看着相拥的妻儿,眼眶微微泛红,放下手里的木料,粗糙的大手在满是补丁的裤子上用力搓了搓。

        “璘儿,回头到了县里,爹也会去看你的。”

        卢璘从母亲的怀里抬起头,轻轻推开母亲,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孩童的耍宝,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爹,娘,你们别这么难过。”

        “说不定,儿子我去了柳家,跟着读书,将来考个秀才回来呢。”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悲伤气氛微微凝固。

        李氏愣愣地看着儿子,随即笑着摇头。

        “我的傻儿啊,你当秀才是地里的大白菜,说考就考上啊?”

        “你大伯读了快二十年书,头发都熬白了,如今还只是个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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