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长孙超了年纪,已经开始蒙学,三房又还小,唯一合适的就是二房卢璘了。

        哎,要怪就怪这世道年岁,把人逼到这个境地。

        唯一的指望就是大房今年能够考取功名,免了徭役,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起来。

        李氏闻言暗自垂泪,默默地把身旁的卢璘抱得更紧了。

        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才六岁就要骨肉分离,是个人都难以承受。

        而且说是签得活契,十年后赎身,可十年后是什么样,谁又说得准呢。

        再说通过了县试能赎身,这个条件更加苛刻。

        他大伯考了一辈子,都还只是个童生,儿子尽管打小聪慧,也不是文曲星下凡,县试哪有这么简单。

        李氏擦干眼泪,抬头正好看到丈夫卢厚一言不发,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此刻更是火大。

        “你这个天杀的啊,老娘嫁给你没过一天好日子不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护住。”

        “你就能忍心看着璘儿去给人当下人啊,他才六岁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服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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