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听从她的建议后,又调了几次才算顺。
还有临摹小花。
她起初按标本画得周正,张敏摇摇头:“学修复,得先认‘残’。原壁画边缘掉了颜料,哪会这么齐整?”
梁薇就去石窟蹲了半小时,回来放宽笔尖,留下不规整的边。
瞅着……
倒算对了。
最后两天,梁薇泡在画室里,给临摹稿补色。
石绿要分三遍罩染,每遍薄得像雾,叠起来才够厚重;赭石染花蕊时,笔尖的轻得像拈着羽毛,不然就会破坏矿物颜料的颗粒感。
张敏看梁薇半夜还窝在画室,在画旁题了个“稳”字,苦口婆心道:“以后出去修壁画,手比眼重要,心比手更重要。你确实是做这行的好苗子,加油!”
一周后,越野车碾过戈壁碎石。
五月新疆的太阳把车厢烤得又闷又热,温度计红柱直逼3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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