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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墨义考卷被收走的刹那,陆北顾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一股深沉的疲惫感随之涌上心头。

        上午的帖经纯属开胃菜,没什么强度,但下午的那十道墨义题,尤其是最后几道《穀梁》难题,让他答完后累得如同在荆棘丛中跋涉了整日一般,可以说是消耗了他大量的心神。

        陆北顾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视线似乎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歪斜感残留。

        来不及再仔细回想墨义考试了,他立刻将冰冷的铜手炉重新点燃,塞进怀中,然后迅速裹紧了被子,在那块硬板上躺了下来,让全身的血液更好地回流到心脏之中。

        号舍内的寒意依旧刺骨,顺着砖缝、苇帘的间隙顽强地渗透进来。

        腹中中午的冷饼冷水没给他太多热量,他年轻的身体本能地蜷缩,汲取着手炉那点宝贵的暖意。

        正月十六的北方,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就这种气温条件下,在一个敞开门的破房子里待三天,还没有热水和热食。

        科举考试的环境,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实在是太熬人了!

        陆北顾亲身感受了一次之后,还是想象不出来苏洵、曾巩这些人,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哎还好有这斗篷抗寒。”

        陆北顾裹紧了他的青鼠裘斗篷,兽皮的抗寒效果远胜布料,他全靠这玩意顶着,要是光靠被褥,那真得冻出个好歹。

        躺了一会儿,因高度紧张导致的轻微晕眩和视线歪斜等症状,都在心脑供血缓解之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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