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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枝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枢密使,贾昌朝。”

        陆北顾已经大概明白了,虹桥修造一事,大抵是作为一局棋局博弈里的棋子,卷入了保守派和新政派从庆历年间开始,如今已经持续了十余年的庙堂斗争之中。

        吕夷简作为保守派的巨擘,其门生故旧遍布朝堂,在庆历新政失败之后,保守派开始全面阻挠任何可能被贴上“新政派”标签,或触动既得利益的改革,这一点完全符合逻辑。

        而阻挠虹桥的修造,既是维护塌房商人的利益,也是对新政派余绪的一次狙击!

        陆南枝其实直到今日都未必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但十四年前那股巨大的、要将父亲碾碎的力量,她却感受得清清楚楚。

        “父亲成了夹在中间的那个人,塌房商人恨他入骨,朝中那股力量更是想把虹桥修造一事彻底搅黄,他们捏造的证据越来越‘确凿’,父亲他渐渐心力交瘁,然后就很匆忙地就把我嫁了出去你姐夫是开封人,家里三代都是禁军军官,如今想来,父亲是在帮我避祸。”

        陆南枝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我出嫁没多久,就、就听你大哥说,父亲去了裴府一次,回来时失魂落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随后去都水监衙署点卯。第二天中午,官府的人就来了,说父亲上午在衙署里暴病而亡。”

        陆北顾瞳孔微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哪有这么巧的“暴病而亡”?

        ——这分明就是“被自杀”吧!

        小小的豆腐铺内,油灯昏黄的光线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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