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中并非铺张之人,此物关键在于构思精妙、物尽其用,球囊可用最轻薄坚韧的绢,汴梁绢行林立,待我细细寻访,或能以较低价格觅得素绢;骨架用柔韧藤条,分量轻、韧性足;鱼胶可用寻常鱼鳔熬制,花费有限只是燃料要多花些钱,我知城外炭场有品质很好的‘银霜炭’,烟少火匀,买上些,再寻铁匠打制一个特制的、能防风且让热气均匀上升的炉头。”
“虽不必高飞,只需离地两三丈便是铁证,但绳索需要用最坚韧的麻绳,多股绞合,以备安全,而吊篮用最轻便的藤条编制,只需能站一人即可.这般算来,陆兄这颗金豆,精打细算,或真能支撑我们造出一个‘载人热气球’的雏形!”
沈括越说,张载越觉得不好意思,干脆对着陆北顾深深一揖。
陆北顾连忙扶起他:“能以此微薄之力来证‘太虚即气’是我心中所愿。况且,此物若成,其意义又岂止于儒释论辩?它将是格物致知、穷究天理的一个里程碑!”
他顿了顿,看向张载,语气诚恳:“子厚兄真的不必愧疚,若能推动格物实证之风,于我辈读书人,于这天下学问,便是最大的福音。”
张载看着陆北顾真诚的眼神,喉头微哽。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拍了拍陆北顾的后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北顾的这份情谊,对于张载所言,足以令他铭记。
“既如此,存中贤弟,一切便拜托你了!”
“放心吧!”沈括答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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