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自然已与刚到开封之时,截然不同了。
虹桥还是那么的热闹,桥头正被挤得水泄不通.挑着鲜鱼担子的老汉正和戴帷帽的小娘子争执,两条青鱼在筐里拼命甩尾;牵着骆驼的胡商被堵在桥中央,驼铃急得乱响;几个穿襕衫的士子骑着毛驴左突右冲,驴耳朵不耐烦地甩动着。
骡车顺着张载指引的路线经过虹桥的时候,桥下忽然传来急促的哨声。
一艘漕船正在收帆,堪堪擦着桥底掠过。
船头的老艄公赤脚站着,呵斥着年轻水手:“慌什么!还能碰着你脑袋不成?“
话音未落,河面“咚”地一声巨响,原是粮袋落水,惊得桥洞下的白鹅扑腾着翅膀嘎嘎乱叫。
虹桥上下,众生百态。
《清明上河图》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等到了目的地附近,因为这里的建筑物太过密集,街边又摆了太多的摊位,以至于骡车根本无法前行,两人只能让车夫找地方先停好车待着,他们步行前去寻找沈括。
“让一让嘞!”
刚下车的张载拽着陆北顾避让运炭车队。
一排又一排的独轮车吱呀呀碾过,木炭渣在霜地上留下乌黑的辙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