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君,前头朱雀门外街口堵得厉害,怕是得绕道了。”
车夫的声音透过厚实的车帘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无妨,尽量快些便是。”陆北顾应道。
车夫吆喝着,鞭子在空中甩出脆响,驱赶着骡子试图在车马人群中寻一条缝隙。
好不容易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侧巷,才得以避开主干道的拥堵,绕了个大圈,终于抵达了清风楼所在的河湾。
到了这里,凛冽的寒风都似乎也被这蔡河畔的繁华挡在了外面。
清风楼三层楼阁灯火通明,宛如镶嵌在河边的巨大琉璃宝塔,飞檐斗拱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断续的清越声响。
楼前依旧车马喧阗,大门洞开,酒气、脂粉香、熏香以及炙烤食物的焦香飘散出来。
陆北顾下了骡车,风立刻裹挟着寒意袭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丝绵袍裹得更紧,快步走向那扇大门。
一层的喧嚣与上次别无二致,莲花台上歌妓正唱着时兴的慢词,丝竹悠扬,宾客如云。
走楼梯到了三层,那里的管事眼尖,一眼认出了这位近来在开封城里声名鹊起的年轻才俊,尤其是他腕间那串玉竹禅珠,更是青松社贵客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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