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几坐在他对面,头颅低垂。
没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单调地敲打着耳膜。
良久,胡瑗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目光不再有往日在太学里的威严,他看着自己最得意的爱徒,心中并无多少责备。
“你以为今日输的,只是你刘几一人么?”
刘几抬起头。
“今日输的,是太学体,是我等苦心孤诣维系了十余载的文风根基。”
刘几怔了怔,旋即脸色惨白。
他并非愚钝之人,只是先前被巨大的失败感和个人荣辱所蒙蔽,此刻被老师一语点醒,他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遍全身。
“老师?”刘几的声音带着茫然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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