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需转向论题。”宋庠定下调子,“论题更重义理阐发、经典援引、文辞锤炼,与你所长之时务策,路数不同。”
“不过时务策亦不能全然丢开,免得到时手生,须得并行不悖。”
宋庠略作沉吟,提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了几行字,墨迹淋漓。
写罢,他将纸递与陆北顾。
“国子监新近补了一位四门助教,名为宋堂,与你同是蜀人。”
宋庠介绍道:“此人专擅时务策,著有《蒙书》数十篇,以及《春秋新意》、《七蠹》、《西北民言》等书,在开封士林中颇有几分清望。此次翰林学士赵槩与老夫联名举荐,官家特旨擢用,虽是布衣之身,却得以入国子监任教。”
陆北顾看着纸上的信息,心中一动。
国子监?那地方的名声他早有耳闻,监生们大多心思不在学业上,学风涣散,据说授课的博士、助教常常比来听讲的学生还多,堪称朝廷养士的一大“奇观”。
“你每日上午若无他事,便去国子监听他讲学。”
宋庠吩咐道:“既能温习时务策,亦可广见闻,国子监藏书楼亦可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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