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经筵官又不参与政务,什么都影响不了,就当是专门找个人哄自己开心了。
所以,杨安国在经筵官的职位上任职长达二十余年,仁宗不仅称赞他品行方正、为人质朴,还将他比作宋初以品德和学问著称的大臣崔遵度,予以了格外的恩宠,给他“赐紫”。
所谓“赐紫”,指的就是官家可以特赐未达到三品但地位重要、深受宠信或有特殊功绩的官员穿紫袍。
也正是因为杨安国的心思全在经筵上面,所以无人管理的国子监长期摆烂,才形成了现在的状态。
此时杨安国也顾不上宋堂语气里的不善,他此刻显然被更急迫的事情占据了心神。
杨安国大步流星地走进讲堂,目光如电般在前排稀稀拉拉的那几个监生脸上扫过,脸上失望之色更浓——这些膏粱子弟,哪个能指望得上?
“宋助教!”
杨安国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躁,也顾不上官场客套,开门见山:“本官此来非为训示,实乃有事相求!”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急切:“胡安定那老匹夫,仗着太学如今势大,学生众多,今天竟敢在禁中经筵上,当着官家的面,讥讽我堂堂国子监无人矣!”
“无人矣”三个字,杨安国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显然这口恶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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