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朝政,其实他们这些年轻人是不太敢讲的,倒不是朝廷不允许讲.在如今的仁宗朝,因为庙堂风气宽松,士大夫议论朝政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因言治罪的情况。
就是包拯那种当着仁宗面狂喷,吐沫星子都飞仁宗脸上了,仁宗都没把包拯怎么着。
至于私下议论则更为寻常,上到庙堂诸公,下到市井小民,都在津津乐道宫廷庙堂的这些事情。
他们纯粹是不敢在王陶这个官员面前讲,但曾巩不同。
曾巩一看就跟王陶以前没少议论时政,干脆道:“是官家中风?还是狄青被罢了枢密?亦或是请立储君?”
“都是啊,这三件事情是互相关联的。”
王陶借着酒劲儿说道:“官家中风是引子,我听说的是,年初中风以后,官家在禁中神智不清,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语极纷错,引发惶恐,还是皇后站出来把事情平息了下来。”
这件事情是禁中的一件大事,根源就是帝后之间的利益因为立储之事已经截然不同了,以至于仁宗现在极度不信任曹皇后和她的亲信宦官们,甚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直接把臆想出的场景当众喊了出来。
“而等到康复,官家御延和殿召见群臣,记忆其实就明显时常出现偏差了,还曾误认了辽国使者。”
年轻的曾布,这时候愣头愣脑地插话问道:“那官家中风跟狄青被罢枢密使有什么关系?我听说狄枢密素来忠诚,此次是无故被罢。”
“正是因为官家中风,所以狄青才必然会被罢枢密使,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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