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吟罢,厅堂内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
连宋祁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中那惯常的慵懒风流消失了。
他定定地看着月光下长身玉立的少年。
吕惠卿微微张着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虽然不擅长诗词之道,但自觉方才那首诗也作的不差,足以在宋祁心中留下印记。
可凡事就怕比较。
他跟陆北顾的这首词比,怎么比?
陆北顾的词中没有激烈的情绪,没有刻意的机锋,只有一种俯瞰人间的清冷。
那“天涯逆旅,光阴路人”的浩叹,那“月是故乡魂”的绝响,仿佛不是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年之口,而是一个在时间长河中漂泊了千年的旅人,对着亘古不变的明月发出的低语。
这其中的境界,远超他方才的讥讽,更远非他此刻心境所能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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