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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对着这些熟僚头人讲这些,根本原因就是熟僚本就是生长在淯井监附近的土人,因为地理原因,他们除了祖传的制盐手艺,也很难通过其他方式来谋生,而淯井监里绝大部分灶丁都是家庭就在山里的熟僚寻常汉人但凡能去长江拉纤,都不会来这里制盐的。

        所以,此前王逵讲的“在册灶丁一千六百余人,连同家眷约七千余人”,这些人大部分跟“僚户编管于井场附近山林者约三千余户”在数据上是重迭的,灶丁在盐场干活,他们的家眷就在山里的僚寨中生活,而其他不在盐场干活的僚人,则从事耕种、捕猎、采摘等,用以维持生计。

        而正因为出力的大多数都是熟僚,所以无论实施什么新法,都是绕不开这些熟僚头人、寨老的。

        “现钱?米粮?布帛?铁器?”

        一个老寨子头人忍不住用僚语低声惊呼,随即被阿木图用眼神制止,但所有僚人头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状态。

        这和他们被压榨了几十年的“以盐换粮、价由官定、层层克扣”的模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其三,折博务发放盐钞时,分别签押,直付灶丁,任何人不得从中克扣、截留、加耗!违者,以贪墨论处!”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官廨内轰然炸响!

        淯井监官吏们苦心经营多年,赖以盘剥的核心渠道,那层层迭迭的“官价”、“加耗”、“规费”,被这新法,瞬间斩断!斩得干干净净!

        赖以吸血的根基,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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