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监官。”陆北顾问道,“这位名叫‘岩嘎’的僚人灶丁,户贴上记载于至和元年冬月‘病殁’,其名下灶丁名额由其子‘岩桑’顶替,这就是不久前的事情,是也不是?”
“是。”王逵的声音细若蚊呐。
陆北顾将册子转向王逵的方向,指尖点着另一处,声音很平淡。
“那为什么从直到现在,这早已‘病殁’的岩嘎,其名下的‘盐丁口粮’竟仍在按月支取呢?与此同时,岩桑的支取记录也存在.一个死去的灶丁,如何能连续数月领粮?这粮,又是谁领了去?”
“而且,这似乎不是同名同姓的问题吧?从数年前开始,这种账册里无法自圆其说的记录,就已经开始存在了,比如这个,还有这个。”
——“吃空饷”!
死人领粮,活人冒名,上下勾结,层层吸血!
王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嗬嗬”地倒吸着冷气,愤怒地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个小吏。
而被看到的小吏则是眼神涣散,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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