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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祥没有再多言,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僚人灶丁们,转身,对梁都监沉声道:“走。”

        往回走的这段路上,王逵面无人色,阿木图心事重重。

        回到官廨正堂,范祥说道。

        “王监官。”

        王逵一个激灵,连忙躬身:“下、下官在!”

        “淯井监所有盐井、灶场、库房的支应粮秣柴薪等物资记录,以及历年盐课账册、盐户户贴,乃至近三年所有涉及僚人灶户滋事、劫掠的卷宗,现在全部封存,即刻移送至此,本官要亲阅。”

        “范公!”王逵猛地抬头,脸色瞬间由灰白转为煞白,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账册繁多,卷宗浩如烟海.”

        “本官奉旨提举川陕盐务,行便宜之权!清查淯井监,便是便宜之权所系!王监官,你是要本官现在就让梁都监来协助你清查吗?还是奏你一个‘阻挠盐务、账目不清’之罪?”

        “阻挠盐务、账目不清”这八个字,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王逵头顶!

        他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虽然地处边疆,但范祥是什么人,王逵还是清楚的,他更清楚这位范公绝非虚言恫吓!

        即便从行政层级上讲,范祥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但以对方多年在西北主持盐务的资历和此刻官家和三司使张相公的信任,要动他一个小小的盐监监官易如反掌,尤其是在刚刚发生了灶丁持械冲击上官的恶性事件之后,他若再敢推诿,下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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