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当然怕!
做出了这个抉择,不代表他不怕。
他不是个天生向往冒险的勇者,他只是个没见过血的读书人。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正如他在此前水灾时所作的事情一样.他当然可以选择事不关己躲起来,但他没有。
或许,一边害怕,一边去做,这才是正常人的勇敢。
州衙的喧嚣被迅速甩在身后。
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的梁都监,带着五百名泸州驻泊禁军在东门外的军营门口整装待命。
而这些军士并非陆北顾想象中衣甲鲜明、士气高昂的精锐,而是典型的宋代地方驻泊禁军,身着半旧的袍子,外罩皮甲,头戴皮笠子,弓弩手背负弓弩、箭囊,其余人则手提盾牌或长枪、长斧,腰悬腰刀或骨朵之类的短兵器。
队伍中夹杂着十几辆装载辎重的驴车,以及少数几名骑着矮马穿着扎甲的军官。
整个队伍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剽悍和长期戍边的沉郁混杂出的奇怪气质。
他们就这么沉默地矗立在初秋微凉的晨光里,只有马匹偶尔打着响鼻,军官甲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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