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周明远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白日里听课的懵懂,考卷上的艰涩,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现实,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头。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崔文璟,又看向对面的陆北顾,眼神里充满了茫然、羞愧和不甘,仿佛一个溺水者,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而这时助教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周生,请收拾行囊,门口有人带你去州学外的民宅暂住一晚,明早州学会安排舟船送你回去。”
“我”
周明远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他环顾四周,那些目光中有同情,有惋惜但规矩就是规矩,没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留下来。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地看了一眼陆北顾案头那篇墨迹淋漓的《项籍论》,仿佛要将今日这最深的印象烙印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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