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段既定,陆北顾的文思便如开闸之水,笔锋流转,气势如虹。
“于是陟巉岩,凿龙门。栉风沐雨,其志愈政;筚路蓝缕,厥功乃成。过门不入,非薄父子之恩;寸阴必争,实为生民之命。”
“当夫玄圭锡瑞,水土既平。九牧贡金,铸鼎象形。然犹焦劳于旰食,惕厉于宵贵。谓尺璧非宝,寸阴是竞。岂不知功成身泰?盖惧夫业广而德不称。”
“是以日昃忘餐,星移废寝。咨岳牧以询瘼,访刍荛而采时。寸阴之惜,非徒惜晷刻之迁流;实乃惜生民之休戚,社稷之安危。”
“故能敏则天行,功有神助。地平天成,声教四讫。非其夙夜之匪懈,曷克臻兹?观夫夏后之谟,诚足为百王之功式。”
“猗欤休哉!圣皇御宇,法禹承乾。励精图治,宵旰乾敏。士生明时,敢不惕厉朝夕,效禹惜阴?庶竭驽钝,以赞有道于万年!”
写完,陆北顾用袖子擦了擦汗,随后自己审视了一遍。
从破题点明“勤”源,到承题铺陈政艰,再到阐述贵时、敏行,最终归于有功,结构如精密机括,严丝合缝。
通篇虽无惊世之论,却将“大禹惜寸阴”的勤政精神,在科举最严苛的律赋框架内,演绎得中正磅礴,气象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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