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州学吧。”陆北顾心头烦乱,“换身干净衣服,别染了风寒把自己命搭上。”
撑着伞,拎着米袋,他踏上了返回州学的路。
泸川城内街道的景象确实有了变化。
内涝消退,许多因积水被迫迁往高处的百姓,正拖家带口、小心翼翼地返回自己那地势较低,但总算不再被水浸泡的家园。
虽然房屋依旧潮湿破败,但至少能遮风挡雨,能让人有个落脚的地方。
街边巷尾,隐约传来劫后余生后的议论。
“听说了吗?是州学里一个叫陆北顾的生员,弄了个什么‘水窗’,才把城里这泡死人的积水给排出去的!”
“哎哟,那可真是积了大德了!要不是他,咱这破屋子还不知道要泡到啥时候,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
显然此前定波门的开闸放水事件,因为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所以消息彻底传开了。
“是啊,这年轻人真是有本事.可家里能住了,这米缸却快见底了,往后可咋办?”
“可不是嘛!平常城里这么多人,又没地种粮,就靠外头运进来,谁能想到摊上这鬼天气,连门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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