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钓线仍静静垂着,倒映在水里,与柳影绞成一团,有蜻蜓掠过钓线旁调皮地点水,翅膀也连带着振碎了极细微的水珠。
“怎么能不急呢?”
张方平站起了身,躲进了阴凉里:“算了,不钓了,我看你钓。”
“我自己怎么钓的上来?”赵抃无奈道,“张相公!还是要靠你的,躲荫凉能躲几时?”
“哎......”
张方平一声长叹。
反正这不仅是周围没人,更是整个湖心岛上都没人,他就直接不顾形象地蹲在了地上。
“真想躲在成都永远都不回去......官家自从正月突发疾病,便开始卧床,文彦博、富弼暂摄大权也稳不住,现在朝廷里还是乱作一团。”
“乱作一团不是因为官家卧床。”赵抃干脆说道,“官家那老毛病便是卧床又真有什么要紧的?都多少年了?现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久不立储,国本不稳。”
看张方平心烦意乱不说话,赵抃又问道:“政事堂里那两位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当然是立濮王赵宗实。”
赵宗实,是濮王赵允让之子,因为仁宗无子,所以幼年时期就被过继给宋仁宗为嗣,入宫抚养,也就是后来的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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