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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陆北顾嘴里的青团噎在了喉咙里把他呛得直咳嗽。

        再听这每一声“嘿咗”,里面竟似是掺了不知几斤血汗一般。

        独眼老船工眯起眼,用老树皮似的指头,指了指远去的盐船。

        “瞧见没?等过了江心岛,那边的拉纤的号子就得换‘平水调’,要是哪天你听见‘收纤调’,那就是有人要永远留在江底喽……”

        江风骤急,将最后半句叹息吹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泸州这段长江上舟楫往来,多是如陆北顾刚才所见的那艘船一样,是运送井盐的商船。

        川南自古就是重要盐产区,前唐的时候,剑南道梓、遂、绵、合、昌、渝、泸等州共有盐井460口,其中泸州淯井监极负盛名,淯井的深度甚至能达70丈以上。

        到了如今的大宋,泸州一带盐监的盐井也是日夜不息,白花花的盐块被装入竹篾筐,从山区运出来,由苦力扛上木船,顺长江而下。

        偶有纤夫在渡口歇脚,便见他们掏出铜钱买些路边茶摊卖的“江水豆花”。

        ——嫩白的豆花盛在粗陶碗里,浇上一勺茱萸熬出的红油、一撮胡椒,再撒把韭花,就着糙米饭囫囵吞下,吃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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