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正拿过了陆北顾手上的书,瞥见竹纸边沿密密麻麻的记号,大抵是用来练习帖经的。
他不动声色地翻开《为政》篇,突然发问:“‘视其所以’章,何解?”
陆北顾略一思索,答道:“夫子教人观人之法,观其所为,察其所由,安其所乐,则人心无所隐。”
学正点了点头,不全是死记硬背,与月前那个只会照本宣科的后生判若两人。
随后,他又考校了几个问题。
不单单是《论语》里需要默背的内容,还有《春秋》和《礼记》里关于经义的理解,但很明显,虽然陆北顾的《论语》已经背的越来越熟练了,《春秋》相关内容也多有了解,但对于《礼记》却还生疏的很。
“你近日读了哪些注疏?”学正突然问道。
陆北顾如实把他读的几本书告知于对方。
“光是读《礼记正义》不够,正统归正统,跟现在的考试内容还是有不少差异的。”
学正伸手按住他肩膀,老头感受到麻布下嶙峋的肩骨,说道:“方悫所著的《礼记精义》怕是来不及细读了......这样,你稍后到我这里来,拿三卷《礼记举隅》去读,若是自己有闲暇,也可去书店买《礼记墨义要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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