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尽资财妇人,虏兵暂退,然曲院已颓。
未几秋凉,铁骑再叩,城破。
余仓皇奔宅,满街行人若无头蝇状,忽见一队军马逆流向残垣。
闻北地声腔唱《渔家傲》:‘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
队中独目汉以刀尖挑酒坛鲸饮,含混道:‘十载天河水,合当兑血方够滋味’。”
听到此处,旁边的婢女忍不住鼻尖抽动。
忽然手一软,“啪嚓”一声,她手里捧着的酒壶竟是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厅内碎瓷声久久回荡,那婢女慌忙跪地收拾残片,却无人出声斥责。
计云尚未翻到正文最后一页,满座宾客便已如坠梦中,随文字踏入了那个山河破碎的乱世。
他们仿佛看见城头血色残阳里,独目汉刀尖挑酒的孤绝背影。
“那独目军汉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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